浮图焰场

【忘羡】忘尘归处情随君(金丹梗/与羡书梗/喝酒梗)

我是小透明:

不要对括号里的梗断章取义!真的不是虐不是虐一点儿也不虐!快来干了这碗香甜可口的肉汤……


lof主一点也不高冷,欢迎各种讨论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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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没想到,莫家少爷除了用一个残缺不全的阵法稀里糊涂给他献了舍,还捎带着送了他另一份大礼。


金丹。


一个灵力低得要死、说来并没什么卵用的金丹。


这实在是太拼了。


本来这个丹,凭莫少爷自己这个身子,这个修为,再过个十年八年也是无论如何结不出来的;恁是就着魏无羡的魂,这丹也算结得早了,只能说这副身子毕竟流的金家的血,灵力肯定远不如上辈子,但该也能将就。


重活了一次,虽然仍然到处能听到夷陵老祖种种被编排出来的“光荣事迹”,但因有了含光君,肩上比之前轻松了许多。乱葬岗一役,必须要靠他才能保护的那些人已经不在了,如今金光瑶已除,云梦江氏很好,姑苏蓝氏很好,温宁也有了自己的路,魏无羡终于不用再冒些奇险以求顾得周全了。


他和蓝湛出门买些枇杷,碰上闹市里拿三毒圣手、夷陵老祖、含光君、鬼将军扮着玩儿的孩子,有时候还忍不住出言指点:“错啦,错啦!含光君不是你们这样子的!”


黑衣服的“夷陵老祖”拿着个拴着红绳儿的树杈子指着魏无羡,仰头问道:“怎么不是这样子的?”说着拉过一旁的“含光君”,条分缕析道:“这是姑苏蓝氏的抹额,”——一个破布条子,“这是避尘剑,”——一把云梦庙会同款木剑,“诺,还有这个,”说着扳着“含光君”的双肩让他转了个身,“这是大名鼎鼎的忘机琴!”——半截不知从哪儿削来的翠竹板。


魏无羡叉着腿蹲了下去,一歪头吐掉了嘴里叼着的草叶子,神情严肃道:“方才你们其余人吵吵嚷嚷,含光君却不说话,这是不对的!”


所有孩子一同用一种无语凝噎的眼神望向魏无羡,似乎把他当成了脑袋不好使的隔壁阿牛哥,异口同声道:“含光君他就是不说话的!”


魏无羡单手枕着躺了下去,另一只手摇着食指连连咋舌:“不不不不,你们只知含光君自己不爱说话,殊不知他对别人聒噪也是极不能忍的。姑苏蓝氏有一门禁言术他用得极好,此招一出,其他人非闭嘴不可。”


“胡说八道!”有个小孩子“啪”地拿手里的柳条抽了下地,想来应该是“三毒圣手”了:“真有这么门功夫,怎么大家从不提他使过!”他却不曾想过,蓝湛流传下来的事迹都是斩除妖邪的,打架斗殴的时候除了魏无羡这种贫嘴惯了的和金光瑶那种靠嘴皮子脱罪的,谁还会开口胡咧咧?对走尸施个禁言术又有什么用处?


蓝忘机却始终站在半步开外,看着魏无羡满嘴跑火车,并无意加以阻止。


其他小孩子见魏无羡生得好看,人又活分,张口还说得天花乱坠,不由得都心生亲近,对他的话也信了几分,纷纷追问道:“真有这般厉害?”“其他所有人都不能说话啦?”


魏无羡嘚瑟地一拍胸口,脱口而出道:“当然不是!我!咳……我跟你们说!夷陵老祖!就他,还能开口说话。”


一边的“温宁”探过头来怯生生地问道:“为什么呀?”


魏无羡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点着手指头道:“因为!因为夷陵老祖是天字第一号大贫蛋,含光君怕把他憋死,自然不舍得禁他的言……哎?哎哎哎——”话还没说完就被不知什么时候紧站在他身后的蓝忘机提着衣领子扥走了。


含光君无奈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幽幽道:“……别教坏小孩子。”


魏无羡才不老实,被提着还手舞足蹈地朝另一边招呼:“喂!看到没!这一位就是含光君啦!”


众孩童齐齐“切”了一声,不以为然道:“骗人,他又没有抹额!”


“……”


“……”


蓝忘机看着魏无羡,魏无羡看着自己手上的抹额,一时间笑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魏无羡觉得,这是上辈子被人拿屎盆子扣得多了,这辈子才走起了狗屎运。


不然,何其有幸,教他碰到含光君这样的人呢。


——额……他居然拿含光君比狗屎,他有罪。


魏无羡默默在心里自我纠正道:“是这金丹如同狗屎运,金丹狗屎,狗屎金丹。说起来便如同捡了好大的便宜似的,但这微微末末的道行,还不如干脆没有。”


一想到这点,十七八岁时的不甘又被重新勾起来了,魏无羡宁可结不成丹坦荡荡地做他的夷陵老祖,也不想永远落后于江澄他们然后一辈子望尘莫及。


魏无羡托着腮帮子发呆,眼前浮现出蓝忘机的轮廓:他年少时候显得老成的刻板样子,他青年时期卫道除魔的翩然背影,和他现在这样随意束着头发,在阳光下温和相望的脸庞。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值得耿耿于怀的,连含光君都是我的人了!”魏无羡一阵狂笑,屋外的鸟雀无不嫌弃地扑闪着翅膀飞走了。




说起“含光君”这个称呼,魏无羡上辈子本是不怎么用的,只是被献舍之后,先是自作聪明千方百计地不想被蓝湛认出来,再又是不想在其他人面前暴露身份以免多生事端,叫的次数这才多起来。如今天下人都知道夷陵老祖回来了,过去认得他的不认得他的,见过这副样貌的人不计其数,观音庙一事之后,在场的人无不被他一段剖白惊得如天雷贯耳,于是姑苏蓝氏蓝忘机被魔道中人魏无羡拐跑的事也算尽人皆知了。可魏无羡却有点儿叫惯了口,平日里便将“蓝二哥哥”“蓝忘机”“蓝湛”“含光君”一通混叫,叫得不亦乐乎。


“含光君!快来看我新写的曲子!”魏无羡朝书屋叫道。


蓝忘机应该是在看书,闻言轻道:“吹与我听便是。”


魏无羡捏起纸的一角甩了甩,吹吹湿漉漉的墨迹,一掀帘子走了进去,往蓝忘机身边大喇喇一坐道:“打架用的曲子,吹不得的。”


蓝忘机匆忙掩了卷道:“为何还作这等曲子?”


魏无羡伸手去够方才那本书:“这是什么?从前怎么没见你看过?”


蓝忘机截住魏无羡的手攥进自己手里,正色道:“损身。”


魏无羡等了半天没等到下半句,随口道:“不说损心性了?”心想:还不给看,书里肯定有古怪!


蓝忘机却摇了摇头。他从前虽早就无比在乎魏无羡,却将心思藏得很深,何况魏无羡整日里没个正形,是个万事不挂心的主儿,只把蓝忘机当个昔日同道来看,两人之间甚至说不上亲厚,因而蓝忘机对魏无羡的事,更多却是听旁人说的,如今想来,疏漏有之,误解有之。故而蓝忘机窥破当年真相之后,再不提心性二字,只担心他的身体,当下便垂下眼道:“我信你,只是……”


魏无羡见他如此神情,这才紧忙收了好奇的心思,忍不住暗骂自己白痴:蓝湛关心他,他却关心些无聊小事,还嘴欠提起当年的话头,惹蓝湛难过一场,实在该打——可蓝二哥哥又不会真打他——这便糟了,他魏婴大大咧咧惯了,许多事情一时改不过来,这些事他本不在乎,可蓝湛却为之神伤,教他又是窝心又是忧心,生怕自己哪日无心却又叫蓝湛堵心。


魏无羡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于是趁蓝忘机垂眼的当口,便倾身吻了上去。


蓝忘机怔了一下,魏无羡用手勾住他的脖子,重心一倾,整个人扑到了他的身上。蓝忘机只觉得自己的手不知怎么就环住了魏无羡的腰,越收越紧。


魏无羡犹不老实,侧身一带,将两个人带得歪倒在地上,伸胳膊蹬腿儿,将蓝忘机缠了个严实。


无论亲吻过多少次,只要双唇轻触,又是一吻倾心。


两人正唇齿纠缠,四肢百骸也缠作一团,魏无羡却徒然收了攻势,说了声“停”。


蓝忘机以为有异,正欲起来,魏无羡又道:“脚别动。”


两个人就在地上以一种诡谲的姿势顿住了。


魏无羡在蓝忘机耳边吹气道:“蓝二哥哥你看,咱们如今缠在一起,哪还分得清什么你的我的。对的错的,从前的以后的,这些都不重要,我不在乎了,你也不要在乎了,我们在一处就挺好。你不爱听我说什么话,我就不说了,我要是不小心说了什么,你也别再忧心烦恼。你还不了解我嘛,我说的话,大多是没过脑子的,你……你别再往心里去。”


蓝忘机简洁有力地道:“好。”


魏无羡高兴得开始瞎扭,边扭边道:“那可说好了!我若再胡说,你便要斥我‘轻狂,无聊,成何体统’;你若再忧心,我便……我便怎么好?”魏无羡觉得这必须是个无伤大雅又能有效制止蓝忘机瞎想的法子,故仔细思索了一番,忽而笑道:“有啦!我便捏你的脸,教你同我平日里一般大笑三声!哈哈哈!”


蓝忘机叫他撩得情动,突然特别想看到魏无羡的眼睛,可两个人这般缠着没法看,便想从魏无羡身上下来。谁知他刚一动,魏无羡就一把摁住他的头,道:“没亲完呢,哪儿去。”


便又是一番交缠。




纵使天天这般折腾,蓝氏的家训却跟长在蓝忘机身上一般,姿势换了千百遍,作息仍是那一套作息。


魏无羡在床上趴着不起来,蓝忘机便自己出门,一如往常,练剑,练琴,买菜,做饭。


今日魏无羡却老早就醒了,一直装睡,待蓝忘机走远了,便转了转眼珠一骨碌坐起来,穿了件中衣,也不套鞋袜,就蹦跶进了蓝忘机的书屋。


这是还惦记着那本书呢。


他左翻翻右看看,终于在书架的犄角旮旯找到了那个眼熟的册子。这书皮上什么都没写,一翻开却全都是乐谱:魏无羡用来操控走尸的,魏无羡用来加持战力的,甚至魏无羡吹来调戏小姑娘的,昨天的新谱也夹在里面;还有的是琴笛的复合谱,想来是蓝忘机写给二人合奏的。


仔细看看,里面的纸十分陈旧,看起来竟有十余年了,封皮却显得很新——约莫是蓝忘机常常打理更换的缘故。


正翻着,书里冷不丁掉出一封信来。


信封上同样什么都没写。


魏无羡隐约觉得不妥,却鬼使神差地打开来看。这一看不要紧,魏无羡只觉得周身气血都涌了上来。


与羡书。


写给他的。


在他死之后。


魏无羡一直不曾细想、也不敢细想他死的那十三年里,蓝忘机是怎样一番光景,他只觉得无比心疼,那个时候他对不起很多人,却甚至根本没意识到他对不起他的含光君。


如今这封信摆在面前,将蓝忘机的心思一笔一划描摹无虞,魏无羡这才觉得,无论他想与不想,怎么想,都想得不及蓝忘机当年煎熬之万一。


他将信凑近自己的鼻子,纵然时隔多年,仍能嗅到似有若无的一丝酒香。


天子笑!


他想起云深不知处的静室里藏着的那几坛酒,想起当初揶揄蓝忘机偷藏酒喝时,蓝忘机幽邃的眼神,和那句“我只喝了一坛”,想起蓝忘机胸前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伤口……


蓝忘机那个一碗倒,竟然喝光了一坛酒。


还写了这封信。


魏无羡心知蓝忘机对他的情意,可从未听过他半句剖白,最惊心动魄也不过观音庙里的那句“我也是”。魏无羡曾经想过,要他的含光君说出自己在观音庙里那番言论,只怕难于上青天,单说个“心悦”就够魏无羡狂笑三日不绝,更别提“爱”啊“上床”啊云云。


而今看到这样一封信,魏无羡只觉得荡气回肠,老脸发烫,想大笑三声,却有股落泪的冲动。


自己以前真的太不是玩意儿了!


魏无羡吸了吸鼻子将书归位,双手发颤地穿好衣服,飞奔了出去。




事实证明,想在菜市场里找人,那是万万找不到的。


于是魏无羡一个人拎了两坛酒回来。


蓝湛做好了菜,正在摆碟子。魏无羡把酒坛子撂下,冲他道:“蓝湛蓝湛!陪我喝酒!”


蓝忘机摆好了饭菜,看着碗里的酒,有些踌躇。


魏无羡道:“我今日同你说实话:第一次叫你陪我喝酒,是因为从前没见你喝过,想逗你;后来几次,是看你容易喝醉,喝醉之后又不妨人,睡一觉起来什么都不记得,便想问你……问你一些事。今日不一样,我就是单纯地、实在地、发自内心地想同你喝酒!”想想又添道:“以后也一样!”




一碗酒下肚,含光君毫无意外地又睡过去了。


魏无羡趴在对面看着他,数他的睫毛,瞅他的鼻子,翻来覆去看个遍,仿佛千年万载也看不够。


蓝忘机就是在这样的目光下醒来的。


他听到魏无羡一板一眼地说:“其实我又结了个丹。”


“……”


“虽然灵力很弱,但好歹也是个金丹。我当时说过的,我想天天和你夜猎,没忘。”


“……”


“我从前觉得这金丹灵力弱,没卵用,不如陈情好使,所以没告诉你。你觉得那个路数伤身,我就不用了,这个金丹结得是时候。以后陈情就是你的,你想听或是想合奏都随便,我只吹给你一个人。”


“……”


“我改天写个信让金凌把随便送过来。”


“作甚?”


“练剑啊!你想护我周全,我却想和你并肩作战——躲在你后面夜猎,也叫夜猎么?”


“好。”


“不过也就随便练练,我都想好了,从今往后,修人不修术,问道不问天!”


蓝湛噌地一下站起来了。


抱起魏无羡就往卧榻走。


魏无羡:“哎你干嘛?”


蓝忘机:“修人!”




魏无羡又一次确定了,蓝湛喝了酒真的只捡自己想听的听。




魏无羡:“……蓝湛你先把我放开呗?”


不放。


魏无羡:“停!停停停停停!”


不停。


魏无羡:“你这样进不去的啊!”


进去了。


魏无羡:“蓝忘机!我咬人了啊!你再来一次试试!”


蓝忘机:“行。”




次日清晨,蓝忘机没去练剑没去练琴也没去买菜。


他冲魏无羡道:“起床。”


魏无羡哪里肯起来,抱着被子滚进床榻最内侧装听不见。


蓝忘机直接把他拎了起来。


夷陵老祖老泪纵横:“蓝二哥哥你以前从不这么早叫我起床的!”


蓝忘机:“起来练剑。”


魏无羡:“?????”


蓝忘机:“给江宗主的书信已经修去了。”


魏无羡:“?????????????”


蓝忘机:“剑不可随便练,要练,就练精。”


魏无羡:“……为什么你记得喝过酒之后的事?!”


蓝忘机:“酒量,喝着喝着就练出来了。”


门外响起了仙子嘹亮的叫声。


魏无羡:“……”


蓝忘机:“胆量,吓着吓着也会练出来的。”


魏无羡彻底傻了,一时之间不知道抱住被子不松手还是抱住蓝湛不松手。


蓝忘机心情颇好地去开门了。


又是春意盎然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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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写了五千字_(:зゝ∠)_我废话真是太多了


欢迎各种捉虫吐槽以及爆炸


momo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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